许常梨真的不明白。
当然，她也知道，这不是她该知道的。
“晚安阿姨。”
两人的聊天短暂结束。
当晚，许常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在想着陈澍。
当然，只是在想着怎么撩到他。
她怕时间太久，万一杨衣雯要解除协议怎么办？
那外婆未来的救命钱就没有了。
不行！
她必须再加快脚步。
她一定要拿下陈澍。
就算要她的半条命都行！
只要她的外婆能平平安安安享晚年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，许常梨更努力了。
只要见到陈澍，她就粘着他，不是说情话就是说情话。
她什么大胆的话都敢说。
每次陈澍都铁青着一张脸，他真的被她气得不轻。
不过，她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好，不是常常都能见到陈澍。
她大概三、四天就能见到他一次。
转眼到了9月31，临近放国庆假期。
今天才刚刚开始，她就满脑子都是陈澍。
他今天会在学校吗？
算算时间，她又三天没见到他了。
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他。
而且，她一定要知道，他国庆期间打算去哪里？
他会不会去旅游？
不过，若他去旅游的话，她大概率是去不了的。
她没钱，也不认识路。
她两辈子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。
然而，让许常梨失落是，她今天还是没见到陈澍。
他到底上哪里去了？
最后，她想到了陆亦枫。
加完好友到现在，她都没有给他发过消息。
可惜，人久久没回她的消息。
也不知道他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，还是根本就不想回她的消息。
不过也对，她和陆亦枫本来就非亲非故。
看来，接下来的八天，她都不会见到陈澍了。
她第一次觉得国庆假期太长了。
就在许常梨沉默的时候，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。
她原本以为是陆亦枫给她发消息来了。
谁知道，是舅舅徐海的电话。
她犹豫了一会，还是接了。
“常梨啊？你在陈家过的还好吗？”
他的语气充满关心。
可也只有许常梨知道，他这副嘴脸之下，有多恶心。
“你现在在陈家吗？”
“国庆了，回家吗？”
这还是徐海第一次问她回不回家。
当真是讽刺。
他这样小心翼翼，也不过只是想从许常梨这拿到陈家资助给她的钱。
其他的，他才不关心。
少女心中郁闷，她觉得嘲讽。
家？
她真的有家吗？
有家的话？在她刚刚出生时就想掐死她的妈在哪里？
她那个强奸犯爸爸呢？
她现在有利用价值，她就有家。
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，徐海对着她破口大骂，骂她婊子。
“我想和外婆打电话。”
若不是为了外婆，这个电话她根本就不会接。
徐海听她不回应他，却在问外婆，有些生气。
不过，他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“舅舅这就将电话拿给你外婆。”
徐常梨的心怦怦直跳。
一直到听到外婆的声音时，她才红了眼圈。
“一一。”
“是一一吗？”
外婆略带沙哑又苍老的声音响起，她喊着：“一一。”
她怕她的宝贝孙女听不见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再大些。
“一一。”
“一一。”
许常梨忍了许久才没有哭出来。
“外婆。”
“我在。”
她的小名叫一一。
外婆在她小的时候就常说她是她唯一的小宝贝，因此给她取小名叫一一。
一一容易叫，外婆也记得。
“一一啊，有没有吃饱？”
“开不开心？天气冷，要多穿衣服。“
“知道吗？”
老人家一没有得到立即的回应，她就会一句话重复三次，话里话外，都是她的宝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