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晚莺秋守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秋晚莺秋守德穿越后,我成了笼中雀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自由的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有句话说的好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她现在自己都得叫人抱着,怎么开口叫她们帮忙。但要是她们有能力救他一命,她还是想开这个口。就当她欠她们一个人情,就当她烂好人,宽自个的心。“你们能背动他吗?”秋晚莺的话像是一道光。徐先林期待的看向二人。能是能,庶夫人受了伤,她们应该省下力气轮流抱庶夫人。二人想法一致,闭嘴不语,无声拒绝。徐先林脸色黑了又红,红了又黑,好一会儿,举着肿胀的手掌心装可怜。“你们大可抛下某,某贱命一条,不能拖累你们三人,就让某魂归此地吧。”都这时候了就别文绉绉的了。秋晚莺无奈道:“如果你们背不动就算了。”“能背的动,我请求你们背一下他。”“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,换做是你们中了蛇毒,希不希望别人帮你一把。”“当然了,真要是敌军追过...
《秋晚莺秋守德穿越后,我成了笼中雀小说》精彩片段
有句话说的好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她现在自己都得叫人抱着,怎么开口叫她们帮忙。
但要是她们有能力救他一命,她还是想开这个口。
就当她欠她们一个人情,就当她烂好人,宽自个的心。
“你们能背动他吗?”
秋晚莺的话像是一道光。
徐先林期待的看向二人。
能是能,庶夫人受了伤,她们应该省下力气轮流抱庶夫人。
二人想法一致,闭嘴不语,无声拒绝。
徐先林脸色黑了又红,红了又黑,好一会儿,举着肿胀的手掌心装可怜。
“你们大可抛下某,某贱命一条,不能拖累你们三人,就让某魂归此地吧。”
都这时候了就别文绉绉的了。
秋晚莺无奈道:“如果你们背不动就算了。”
“能背的动,我请求你们背一下他。”
“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,换做是你们中了蛇毒,希不希望别人帮你一把。”
“当然了,真要是敌军追过来了,咱们再把他丢下。”
“总不能帮别人把自个的性命搭进去吧。”
“你们看,咋样。”
红绿二人对视一眼:“好吧。”
徐先林再瘦弱也是男子,个子在那摆着,二人一路轮流换着背好几次。
穿过肆意横生的灌木荆棘丛,任何解竹叶青蛇毒的草药都没能寻到。
途经一片清澈的溪流,秋晚莺擦擦额头的汗,开口道:“咱们停下来喝口水吧。”
没有饮具,几人用手捧水喝。
喝饱了,洗了把脸,才想起被丢在一边的徐先林。
秋晚莺回头望去,徐先林赶忙收起幽怨眼,谄媚一笑。
秋晚莺嘴角抽了抽,跑到林中折了片大叶子,让喜绿把人背到溪边,用叶子舀水清洗他的伤口和周围皮肤清除毒液。
被蛇咬伤,应该立刻用流水清洗伤处,碘伏酒精消毒。
条件不允许,只能先这样了。
徐先林瞅着肿胀的手掌心:“这有用吗。”
秋晚莺实话实说:“你都这样了,只能破罐子破摔,看你命硬不硬,老天爷肯不肯收你了。”
徐先林:“......”
三人继续前行,沿着溪流往下游走。
夜色渐深,林中传来野兽的叫声,无疑成为难熬的精神折磨。
秋晚莺喘着粗气,身心疲惫道:“咱歇歇吧。”
几人躺倒在地,对着昏暗的天空发呆。
秋晚莺:“好累啊,你俩更累,背他背一路呢。”
喜红:“嗯。”
喜绿:“嗯。”
徐先林:“好疼啊。”
三人:“......”
秋晚莺:“总算捡回一条小命,这一路可没把我吓死。”
喜红:“别怕。”
喜绿:“噗嗤。”
徐先林:“要死了。”
三人:“......”
四人是在深夜被西燕军找到的。
得亏夺回了朱城,不然四人一路向西就到了北齐国境。
秋晚莺头上身上的首饰,早不知什么时候丢了。
满头青丝披散在身后,不施粉黛的小脸难掩清秀之姿,置身于幽谷之间,像是山间仙灵,出尘脱俗。
徐先林小嘴叭叭:“主帅你可来了,快救救我,我被蛇咬了。”
薛时安的视线转到徐先林胳膊上捆绑的月隐纱,目光倏忽变得冷厉。
他的脸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,眼眸深沉,藏着淡淡的怒火。
明明他没有露出凶狠的一面,秋晚莺心中的恐惧比任何时候还要浓烈。
她忐忑不安看了他一眼,对上他神秘莫测的双眸,整个人像是被掐住命脉,手足无措晃了晃身子,急忙移开目光,完全失去与他对视的勇气,抱着喜红的胳膊躲藏半边身子。
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过来。”
秋晚莺没有动作,还是喜红拍了拍她的手,她才反应过来。
秋晚莺赶到紫英阁的时候,侧夫人常玖已经坐在席位上了。
一见她出现,常玖下巴抬了抬对面的席面,示意她坐在此处。
其实秋晚莺很好奇,为什么常玖那么不待见白芙蓉,以至于非要让她压白芙蓉一头。
秋晚莺落了座,落花院的侍妾们重新跪坐。
薛时安和令彩蓝一起来到紫英阁,众人全都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行礼。
薛时安俊脸宛如雕刻般英锐,深沉幽黑的眼眸充满无形的威慑感。
“秋氏所制的蚊香解了老百姓蚊虫叮咬之苦,该赏。”
“夫人持家辛苦,秋氏,侯府的银钱出入,采买账册,日后就由你负责吧。”
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管家权向来都是嫡妻掌管。
嫡妻身子弱,应交由老夫人掌家。
老夫人身子弱,交给二房嫡妻掌家。
怎么也轮不到妾室掌家。
妾室掌家,旷古未闻。
侯爷不怕言官们参他宠妾灭妻吗。
侯爷宠爱秋庶夫人竟然宠爱到如此程度。
“进来吧。”
侯府司会弯着腰进来。
薛时安指着堂下的男子:“他是侯府的司会,有不懂的,尽管传他。”
众人的目光齐聚在秋晚莺身上。
秋晚莺抬起白的没有血色脸庞,一双眼眸平静淡漠,说不出的距离感。
她柔顺的行了个礼:“谢侯爷。”
没有拒绝,也没客套。
因为她深知她拒绝不了。
横竖都要管账,何必惹他不快呢。
可是她的反应落在众人眼中就成了野心勃勃的表现。
悦耳的歌声忽然响起。
白芙蓉穿着舞裙,上台翩翩起舞。
长袖翻飞,袖中的花瓣飞向满堂,看的人赏心悦目。
莲步轻移,折腰旋转,每个动作都带着美感,可见下了不少功夫。
白芙蓉匀着气息,双颊晕红,声音柔和清脆:“妾身无长物,唯有一舞,贺妹妹立功之喜。”
常玖掩着红唇,眉开眼笑道:“妹妹舞的可真不是时候,我们还没来得及庆贺秋妹妹掌家之喜呢。”
白芙蓉笑容凝固在脸上,像是被雷劈中,错愕愣在原地。
侯爷是疯了吗,让秋氏管家!
常玖巴不得白芙蓉出丑,又一记重锤:“侯爷待秋妹妹真好,知道秋妹妹不会掌家,专门叫司会指点。”
“这份宠爱着实惊人。”
白芙蓉笑容牵强,嘴角隐忍的微微抽搐:“恭喜妹妹了。”
秋氏入府压她一头,现如今有了掌家权,她怎么也比不过了。
秋晚莺点了点头以作回应。
侍女们呈上菜肴,穿着飘逸的歌姬们甩起水袖。
常玖找准时机敬酒:“妾敬侯爷夫人一杯,遥祝侯爷夫人万事如意,百年琴瑟好,千载凤麟祥。”
薛时安和令彩蓝同时端起酒碗。
常玖一饮而尽,得意的眼神抛给了对面的秋晚莺。
秋晚莺接到常玖的眼神信号,皱着眉沉默两秒,也端起酒碗:“妾祝侯爷夫人,愿侯爷夫人情比海深,和和美美四同堂。”
薛时安盯着她,眼中隐约闪过什么。
他慢慢的端起酒碗,抿了一口酒。
令彩蓝双颊有些许红,笑意深深:“你有心了。”
这么一番下来,白芙蓉不得不起身敬酒。
酒过三巡,紫英阁飘荡着蚊香的气味。
得亏令彩蓝提前通知落花院的女人们不要用香料,紫英阁才能只有这么一种气味。
落花院的女人们没有向侯府正主敬酒的资格,只能把目标转到常玖和秋晚莺身上。
小常氏打头阵,敬的是常玖。
同为常氏一族,常玖乐意给小常氏脸面。
但是其他女人就没那么大的脸了。
这不,熊氏讪讪一笑:“是婢妾无状了。”
啪的一声响,熊氏没拿稳酒碗,酒碗摔在地上的声音。
常玖眼皮一掀,微怒道:“怎得,我不喝你的酒,你就要把酒摔了,下我脸面。”
熊氏红着脸,笨拙解释道:“不是,天太热,婢妾手脚使不上力。”
常玖怒意加深,讽刺十足的语调:“你还没得侯爷宠爱呢,怎得学起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做派了。”
“回房照照镜子,瞧瞧自个有没有秋妹妹的好颜色,东施效颦。”
熊氏被羞辱的脸通红,又不能出言顶撞,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心底有股无名的火,想要......
熊氏含羞带臊看向薛时安,不自觉往前走了走。
要不是侍女拉了她一把,她便走到刘氏的席面范围了。
熊氏的失态落入众人眼帘。
常玖怒道:“熊氏教出的好女儿,大庭广众之下,做出此等做派!”
令彩蓝给了常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“熊氏,身子不适就回房歇着吧。”
熊氏如获释重:“谢夫人。”
“夫人,婢妾也身子不适。”
“夫人,婢妾也是。”
常玖狐疑的目光扫向落花院的女人们。
她们是看不惯侯爷宠爱秋氏,想集体抗议?
越来越多的人告罪,秋晚莺神色平静道:“妾不胜酒力,想先回去。”
薛时安声音淡淡,听不出起伏:“宣医师。”
府内有专门的医师,医女。
所有医师医女都被叫到紫英阁。
“卑下见过侯爷,见过夫人,见过小主们。”
“嗯哼~”
暧昧的哼唧声传入医师耳中。
众人皆愣住。
薛时安脸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,十分吓人。
正在这时,倌奴越过席面:“侯爷,侯爷,婢妾......嗯......”
薛时安手指咔吧作响:“来人!”
众医师吓得跪地。
几个仆妇走进来。
“把她拖出去。”
倌奴彻底失去理智,不由分说扑向薛时安。
倌奴满脸痴迷:“侯爷就让婢妾伺候您一回吧,啊。”
倌奴被薛时安一脚踹飞三尺远,口吐鲜血倒地不起。
众人吓得一个激灵,咬牙的咬牙,掐大腿的掐大腿。
“侯爷......”
令彩蓝说话软绵绵:“不对劲,妾......”
“明氏,你,你怎可!”
在合欢散的驱使下,明氏不自觉扑向香炉边跪着的医师。
医师大惊失色,伸手去推,触及到明氏的肌肤,仿佛身处于烈火之中,触碰到一块救命的冰。
有了明氏开头,其他人等也朝着医师下手。
没抢到医师的,就近拉着身边的姐妹。
其中有一位还算清醒的医师嚷嚷道:“不好,香有问题,快打开窗子通风!”
薛时安刷的一下站起来,打开香炉盖子,一股子艾草混合着甜腻的香味扑鼻。
只闻了一下,薛时安升起一股冲动感。
薛时安眸子变寒,像是暴躁的老虎全身带着摄人的威压,衣袖卷带着风,来到秋晚莺面前,居高临下掐着她的脖子。
“是不是你做的。”
秋晚莺怕吗,怕啊,她怕的浑身都在抖。
她想解释,张张嘴,卡着嗓子说不出来话,动手掰扯掐住她脖子的手,却犹如蚍蜉撼树。
除了抓破他的皮,没有丝毫作用。
渐渐地,她感觉到窒息,挣扎力度变小。
薛时安理智稍微回归,转念想到她半夜三更拿着枕头想要闷死他的画面,怒意海水般翻涌。
薛时安掐着她脖颈的手,往旁边甩了甩,力道大的秋晚莺撞上旁边桌子。
噼里啪啦的声响,桌上的碗碟被秋晚莺的胳膊惯性冲倒在地。
“来人!把这贱人拖到水牢!”
秋晚莺颤抖着声音,尖声道:“不是我做的!”
“我有机会做这件事吗,喜红,喜绿,不都是,监视我的人吗!”
秋晚莺的骂声断断续续,急切,恼怒,又紧迫。
“蚊香方子,给你了,蚊香不是我亲手做的。”
“我没有机会没有理由下这种歹毒的东西!”
“什么都怨我!”
“把我当做刺客,随意摆弄。”
“软刀子慢磨,你不如一刀杀了我!给个爽快!”
最后一句话,秋晚莺吼出来的,吼完嗓音完全嘶哑了。
秋晚莺恨恨的盯着他,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声呢喃。
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,不好,她也中招了。
紫英阁的女人们全都中招。
薛时安只有一个。
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做到雨露均沾。
再说,她嫌脏。
倒不如......
秋晚莺眼中坚定闪过:“与其被侯爷怀疑,妾不如以死证其清白。”
不给喜红喜绿反应的机会,她冲向右手边的梁柱。
“拦住她!”
喜红一个腾空翻,用身体挡住柱子。
可惜,这些都是秋晚莺的假动作。
她才不想一头碰死在这个时代。
她得留着小命回家呢。
秋晚莺撞上旁边的屏风晕倒在地。
晕倒前,她想......喜红果然会武功......
宴席结束,秋晚莺回到新的住所。
仲秋居位于侯府东南方向,正如薛时安所言,种有大片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。
薛时安常年打仗,私库里的珍宝不胜其数。
用薛时安私库里的珍宝装饰仲秋居,金银窝形容仲秋居都不为过。
仲秋居的婢子婆子守在门口,纷纷屈膝行礼:“婢子见过庶夫人,庶夫人大喜。”
喜红捧着装有圆钱的紫檀木盒子。
秋晚莺按规矩给在场的每人抓了一把圆钱,盒子剩余的几个圆钱给了年纪最小的婢子。
“我喜静,无事不要凑到我跟前。”
“备水,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秋晚莺走进寝室,对室内的摆件视若无睹,跪坐在铜镜前,撸掉玉镯子,换上她的银镯。
喜红喜绿赶忙上前伺候。
卸了她的钗环步摇,脱掉她的鞋子和足衣,解了她的腰带,褪去曲裾,只留里衣。
秋晚莺赤脚来到净室,泡在浴桶里,捧起一把漂浮着花瓣的水往自己身上淋。
喜绿擦拭着她的头发,笑着道:“今夜侯爷定会来仲秋居,庶夫人可要抓住机会,一举夺得侯爷的宠爱。”
秋晚莺冷嗤一声,抚摸腕间的银镯。
目的已经达成,她是疯了才会邀宠。
“庶夫人,侯爷来了,快,快为庶夫人穿衣接待。”
秋晚莺皱了皱眉,迅速跨出浴桶。
顾不得擦拭,拉扯掉衣架的衣裳遮掩湿漉漉的躯体。
薛时安带着一身酒气进来,半开玩笑:“何不共浴。”
秋晚莺脸色忽红忽白,强装镇定:“妾洗好了,侯爷要沐浴,妾让人备水。”
“妾换了衣裳就来,来人,给侯爷端一碗醒酒汤。”
披在她身上的绯红色曲裾是由云绫锦所制。
云绫锦轻薄软绵,贴服肌肤。
再加上她没擦拭干净水渍就穿,云锦沾了水,若隐若现。
没穿下裙,洁白的双腿玉足与绯红色曲裾形成一种视觉差距。
薛时安眸色渐深,酒醒了大半。
“都退下。”
房内伺候的侍女们退出屋子。
秋晚莺攥着领口的手再次加重力道,对上他的视线,往后退了半步。
她心里烦闷,实在不想应对他。
他有那么多女人,为啥不能找别人。
满室寂静,薛时安朝她招招手。
秋晚莺心知躲不过去,却还是做最后挣扎。
“侯爷,妾还没养好身子。”
薛时安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,接着用手指来回摩挲。
力道算不得轻,疼的她咽了口唾沫。
他忽然拦腰抱起她,辗转间来到四方床榻。
挑开金钩,床幔落下。
他的气息充斥在床榻间散不去。
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,试图快些结束。
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‘热情’。
他低笑一声,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后。
仲秋居要了两次水。
寝房大门紧闭,酉时方从里间打开。
落花院的小主们齐聚仲秋居。
按规矩,侯爷纳侧夫人和庶夫人,她们得在酉时之前请安见礼。
自入侯府以来,见侯爷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没想到见个礼还能有意外之喜,太好了。
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,走进寝房,差点被房内的珍玩摆件闪花了眼。
秋晚莺忍着身子的不适坐在主位,手中搅弄着避子汤的药汁:“都坐吧。”
众人谢座,恭敬的像是转了性子。
秋晚莺端起药碗喝了口汤,润了润嘴唇:“各位和我在落花院都见过面了。”
司氏打断她的话:“之前言语冒犯了庶夫人,庶夫人大人大量,不计较妾之过,妾感激不尽。”
“庶夫人若心中有气,尽可惩罚妾,只希望庶夫人不计前嫌,莫要疏远了妾。”
隔着屏风,薛时安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是本侯的庶夫人,处置一个以下犯上的通房而已,不必瞻前顾后。”
处置,怎处置。
秋晚莺满眼迷茫看向喜红。
喜红膝行半步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通房以下犯上,打死都不为过,侯爷的意思是,任凭庶夫人发落。”
‘任凭’二字咬的格外清晰。
秋晚莺的瞳孔地震,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
同样是小老婆,她只是比司氏多了个好听一点的名分,竟有那么大的权利。
司氏说的都是客套话,没想到薛时安会替秋晚莺做主,这会儿是真的怕了。
司氏连滚带爬来到秋晚莺面前,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“庶夫人,婢妾错了,求庶夫人饶恕婢妾这一回吧。”
脸面算什么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
秋晚莺身子倾了倾,想扶没来得及:“别磕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庶夫人的名分是他给的。
名分的权利是天下男人赋予的。
她利用名分的权利针对司氏,等于认同男人创下的规则。
她可是接受过平等教育的女性,怎么能使用封建社会体系下的权利。
司氏死里逃生,虚软跪地沉声道:“谢,庶夫人。”
“我乏了。”
众人起身告退。
走出仲秋居的小常氏转脸甩了司氏一巴掌。
“都怪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贱人!害的我得罪了秋庶夫人,以后见了我躲着点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其余人等也跟着落井下石。
是不是司氏挑拨的不要紧,要紧的是把烫手的罪责推到司氏身上。
反正只要秋庶夫人得宠一天,司氏就再难翻身。
针对一个不得宠的侍妾罢了,无需顾忌其他。
司氏望着众人避如蛇蝎快速离去的背影,眼中的仇恨愈发的深。
这起子捧高踩低的贱人!
她要翻身!她要得宠!
只要侯爷厌弃秋庶夫人,还会计较她以下犯上?
落花院的侍妾被严嬷嬷惩治后,秋晚莺过了半个月的安生日子。
半个月后,薛时安处理完军中事务回府,喜红第一个求见。
薛时安面色倦怠,曲着单腿,挪了个轻松的姿势,随口道:“她又如何了。”
喜红恭敬答道:“庶夫人有一物想要献给侯爷,特求侯爷面见。”
薛时安挑了挑眉,嗯了一声,双指并拢做出退下的手势。
喜红心下叹息,脚步轻悄退了出去。
庶夫人委实心急了些,见天的想见侯爷。
侯爷入府第一夜应当歇在正院。
怎能越过侯夫人,让她请侯爷来落花院。
深夜求见被拒,落花院的侍妾们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庶夫人邀宠,说不准还得被严嬷嬷责罚乱了规矩。
走进落花院,喜红远远迎上庶夫人凭窗眺望的视线。
喜红不自在低下头,快步进了屋子,站在秋晚莺身边一言不发。
秋晚莺喉咙一哽,咽了口唾沫:“侯爷......”
不必多说已有答案。
秋晚莺努力扯起一抹笑,笑容里满是无力感。
所有计划都得建立在他配合的前提下才能进行。
这种命运交给别人掌握的滋味太不好受了。
喜绿不忍心劝道:“庶夫人别伤心,许是侯爷军务繁忙。”
秋晚莺看着桌上的蚊香:“把这些都收起来吧。”
“收什么。”
薛时安大步迈进屋子,原本宽敞的屋子显得狭仄无比。
看到薛时安的刹那,秋晚莺鼻子一酸,眼泪率先掉下来。
秋晚莺一把扑了过去,薛时安躲避不及被她抱住劲腰。
他少有浮现无措的神色,胳膊架在半空中,好一会儿才放下来。
秋晚莺泪眼婆娑,细弱的嗓音:“别不要妾。”
薛时安挑了挑眉,推开她,自顾自走到上首坐定。
这一个月的禁足效用甚好。
懂规矩了,称呼也改了,口音也没了,不该有的心思也收起来了。
薛时安并未收起审视的目光:“把心放进肚子里,本侯不会弃了你,你生是本侯的人,死了也得葬在薛家祖坟。”
“怎么,欢喜过头了。”
秋晚莺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哆嗦。
不断默念杀不了,杀不了。
重复七八遍,她弯起双眸,很是乖顺的笑容:“妾曾说过报答侯爷的恩情,这半月思来想去,除了筹算,还有一物想要献给侯爷。”
秋晚莺拿起桌上的蚊香,甜言软语解释道:“此物名为蚊香,点燃蚊香,满营帐的吸血虫都可以杀死。”
薛时安黑眸锐利眯起,鹰隼捕食猎物般凶猛狠戾。
他伸出大掌,扣在她的后脖颈处,轻轻揉了揉,语气森森:“哦,你还会毒。”
秋晚莺脊椎冒起一阵寒意,为了掩盖惧意,故作夸张巧笑道:“妾哪会毒!”
“妾的家乡住在深山,吸血虫多不胜数,村民没钱买床帐,便制成此物。”
“每每睡前点燃蚊香,一夜好眠。”
薛时安眼底的杀意褪去,改为搂住她的腰,半开玩笑道:“真有如此奇效?”
秋晚莺兴致勃勃举了举蚊香:“妾给侯爷演示一遍。”
早前她叫人把西边小耳房的门窗打开,招了不少蚊子。
为了降低薛时安的戒心,她亲自点燃蚊香插入香炉,关闭门窗。
待蚊香燃尽,她第一个走进去,指着满地的蚊虫尸体:“侯爷请看。”
夜色下,薛时安黑眸微亮,隐匿着笑意的嗓音:“你献上此等利民好物,要何奖赏,细细说来。”
秋晚莺站在室内,望着门口的他,那双眸子在烛火下显得清浅柔和。
“妾希望侯爷能原谅妾的冒失。”
“还有,妾希望侯爷可以带妾去一趟,妾与侯爷初次见面的山林。”
薛时安垂眸直勾勾看着她,异样的冲动如海鸥掠过他的心海,带来一阵涟漪。
或许昨夜的酒喝多了,看她比其他女子还要美好,对她所产生的兴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,他急需和她融为一体,放纵情绪,专注体会这种情绪为何物。
秋晚莺走到他跟前,突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那一刻,她差点没忍住抓他的脸。
好在她忍住了,忍的非常艰难。
要骗过他,要先骗过自己。
秋晚莺贝齿轻咬,主动搂住他的脖子,装作羞涩的样子把脑袋藏进他的怀中。
一路大步来到室内,薛时安将她放在床榻上。
他眼睛透着让她捉摸不透的暗芒,动手解开她的腰带。
仅仅这一步,他停下动作。
秋晚莺深知成败在此一举,却做不到自推枕席,采用迂回战术,解开他的腰带。
这个动作像是激怒了他,他大力扯开她的外衫,压了过来。
依然是让她胆寒的亲昵。
她清楚听到心脏‘砰砰砰’的跳动。
她的大脑在不断叫嚣,让她停止这种‘我为鱼肉’的行为。
她的身体在抵触,在抗拒,试图控制自己躲避。
秋晚莺咽下嘴里的腥甜,紧紧抱住他。
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退路。
曾经是,如今也是。
落花院叫了三遍水。
而她也得到了他的承诺。
薛时安前脚刚走,后脚送赏赐的仆妇站满了院子。
珠宝首饰,衣裳补品,香料花瓶......流水一样抬进落花院。
“庶夫人大喜,侯爷下令,三日后在百环堂设宴,为您补全纳喜礼节,还邀了许多宾客入府。”
“侯爷令奴等把西风院收拾出来,改名为‘仲秋居’,亲自题字,让工匠制成牌匾。”
隔着一道屏风,管事绘声绘色。
“侯爷开了私库,挑了金漆铜镜台,妆匣铜镜,绿釉衣箱,彩绘小榻,衣架,小几等物,挪到西风院,呸,仲秋居内室,只等着您大喜那日搬进去。”
“您瞧,这是吉服和喜饰。”
这是一件绯红色曲裾,外罩着大红色的纱衣,领口用银线绣有多籽枝蔓,腰封缀着一颗圆润的南海粉色珍珠。
首饰有一对镶珊瑚双股花形发钗,一只蝶戏双花红宝石步摇,一对翠玉美人镯,一串半月形的碧玉禁步,以及若干价值不菲的耳坠。
秋晚莺咽下最后一口避子汤,嗓音沙哑:“辛苦管事了,喜红。”
喜红拿了一个装满碎银子的钱袋子塞进管事手里。
管事假意推辞,欣然笑纳,临走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。
送走管事,喜红回来道:“庶夫人,落花院的小主们请见。”
秋晚莺随手丢开一块玉佩:“夜深了,我谁都不想见。”
与他周旋已经耗费所有精力。
她不想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其他人身上。
他已经答应要带她去那座山林,那她就不必冒着被抓回来的风险逃跑了。
只要她忍耐些时日就可以离开了。
事成之前,她不想横生枝节,出现丝毫差池。
隔了一夜,管事又来送赏赐。
赏的是周国献的贡品,两匹烟云色银丝菊纹锦。
小如灯花,大如彩球的蕊珠宫菊,用挫成头发细的银丝,巧妙绣于锦缎之上。
日光照耀下,烟云色银丝菊纹锦会发出银白色的光泽,价值千金都不为过。
云裳阁的绣娘来到落花院,对着喜红讨好一笑:“姑娘,奴家奉侯爷的命令,为庶夫人量尺寸制衣裳,还请通报一声。”
躲在花丛的司氏嫉妒的难以呼吸。
这么贵重的锦缎用来给那女子做衣裳。
侯爷莫不是被那贱人下降头了!
司氏等人躲在花丛看了许久,绣娘丈量完尺寸,领着半车昂贵锦缎回去赶工,司氏等人才挪步离开。
回到房内,司氏越想越气,抬手打翻了桌上的花瓶。
司氏的贴身婢子谷子想要劝两句,又怕司氏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。
司氏看出谷子的犹豫,皮笑肉不笑,暗暗掐了把谷子的胳膊。
谷子像是习惯了司氏的打骂,除了抽气没有发出任何痛呼声。
“皮糙肉厚,天生下贱的命。你去打听打听,这贱人使了什么手段。”
谷子认命退下,路上碰上其他小主的贴身侍婢。
不用脑子想就能猜到这些人放着小主不去伺候,跑出落花院做什么。
谷子是侯府的家生子,老子娘在府里伺候了大半辈子,多少有些人脉,早早接到风声,这会儿跑出来是为了躲着司氏。
侯爷下令,三日后在府内设宴,以侧夫人的礼节,为庶夫人操办宴席,宴请外宾的帖子都发出去了。
只有侧夫人进府才能发宴帖,邀请外宾来聚。
纳庶夫人,摆三五桌席面,给侯爷侯夫人敬茶,写入族谱就成了。
侯爷按侧夫人的礼节来办,想必十分宠爱庶夫人。
日后庶夫人怀有身孕,侧夫人位份跑不了了。
反观小主,庶女出身,家中一顶小轿送进来,做了侯府不入流的侍妾。
无宠无名分,有何资格与庶夫人争长短。
庶夫人是出身不显,架不住侯爷宠爱。
有侯爷的宠爱,官家嫡妻也得在庶夫人面前赔笑脸。
当初她花了几十两银子打点,又让老子娘托关系,才谋来伺候司氏的差事。
现在她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司氏心比天高,有头无脑,脾气大,见天对她这个下人发脾气。
她无权从司氏身边调离。
除非司氏让管事另寻一个贴身侍女,否则她得伺候司氏老死。
他倒也没恼,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折腾她。
秋晚莺趴在桌上,攥紧桌沿。
无能的望着前方,泪水淹没了眼眶。
这一刻,她对薛时安的恨意达到顶峰,心里想着若是能把她遭受的屈辱全都还给他,她情愿折寿十年。
薛时安轻拍她的后腰:“一声不吭,生就倔驴性子,出身卑贱,倒顾惜脸面。”
好言软语不肯服从,非要他采取硬手段,当真是下贱的骨子。
等他尽兴,丢下一句晚间等他,无情抽身离去。
秋晚莺倾倒下去,捂着脸,泪水成串的掉。
他太强大了,有权有势,强大的让人难以撼动。
她没有能力报仇,没有办法反抗。
她怕还没等到旋涡出现,她就支撑不住,折在这个时代,死在这个男人手上。
秋晚莺绝望闭上眼睛,蜷缩着身子。
听到脚步声,她嗓音嘶哑:“我要沐浴。”
喜红将她抱进床榻。
喜绿吩咐外头站岗的士兵去灶房烧热水,回来收拾残局。
二人给浴桶注满水,调好温度,准备脂膏,棉帕子,梳子等物。
坐在浴桶里,秋晚莺双眸氲氤水色,无声哭了许久。
水凉了,她不肯出来。
红绿二人没办法了,只好把她抱出来。
晚膳秋晚莺依旧食难下咽,只爽快喝下那碗避子汤。
二人得了薛时安的命令,自是不敢多劝。
薛时安的影子投射到那扇间隔屏风,秋晚莺呼吸变得不正常。
她眼前的事物变得扭曲模糊,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的喊叫,痛骂。
直到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,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。
“怎得哭了......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话里好像带着几分怜惜。
秋晚莺略微失神,红肿的双眼怔愣望着他。
薛时安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幻,声音低沉:“回京之后,避子汤,不喝也罢。”
不过他不会再向以往那样宠爱她。
她是妾室,不能越过正室。
她可以成为他的宠妾,但是她必须要认清楚身份,谨守妾室的本分,不可乱了规矩。
“等你生下孩儿,交由夫人教养,夫人出身名门望族,文臣清流世家,孩儿交到她手上,定会教养的极好。”
她是活生生的人。
磋磨她,折辱她,还要她为他生孩子,生下来的孩子交给别人养?
她成什么了,会下蛋的母鸡。
孩子的出生是建立在父母恩爱,家庭和睦的基础。
她与他算哪门子父母。
她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她是想等待旋涡出现,安然回家,所以才一再退让,甚至委身于他。
可是他得寸进尺,欺她太甚。
他有什么资格支配她的人生。
难道就因为他手中的权力,天生男性远超女性的强大身躯和武力。
秋晚莺想要大声反驳,恐惧压的她不敢直言。
不能这样下去,不能坐以待毙!
她要离开他!
哪怕会失败,会彻底激怒他!
见她低头不语,薛时安心软了几分,伸手再一次抚摸她柔软蓬松的头发。
她的碎发顽皮生长,在烛光的照映下,像是一只小刺猬。
薛时安心生欢喜,力道不自觉失了分寸。
秋晚莺吃痛抽了口气,收回思绪,藏起眼底的仇恨。
“谢侯爷。”
呼啸的冷风卷动着风雪,仅仅一夜,荒凉冰冻的土地被厚厚的银装裹住,闪烁着刺目的光芒。
秋晚莺侧躺在床榻,手里捧着一个铜制火笼。
尽管帐内燃起两个炭火盆,她仍然盖着三层被褥。
这是她在这个时代度过的第一个冬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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