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什么?”
东方甫低头笑了,那笑容苦涩,全然是对自己的嘲笑。
“别情无处说,方寸是星河。”东方甫转身看向将军府所在的方向,“二里地,我念了三年。他的想法虽然惊世骇俗,但不无道理。”
“见了之后呢?”
“若她后悔了,我便下旨让她和离。若她不后悔,我便祝她一生幸福。”
“你想通了,要去见她了?”
东方甫点头。
“何时?”梁景明问。
“明日吧。”东方甫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,“当年,我们青梅竹马之时,互相送了对方亲手刻的木簪。明日,我带上那木簪去见她。”
于冷竹拉着雪儿跑了很远。
雪儿实在是跑不动了,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,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累,要累死了!”
于冷竹自己也累。
只是刚才她太着急逃跑,直接忘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了。
这会儿,她也跟着雪儿一起在路边大喘气了。
这里已经不是朱雀街的繁华地段,虽有来往行人,但人数不算多,更没多少人关注她俩。
半天,二人才勉强把自己的气息喘匀。
雪儿凑到于冷竹耳边,压低声音:“小姐,奴婢觉得刚才那位公子有点眼熟。”
“谁啊?”
雪儿皱眉:“具体是谁我想不起来了,但总觉得在哪儿见过。
“帅哥都是相似的。”于冷竹揉揉雪儿的小胖脸,“这是真理!”
雪儿嘟了嘴:“小姐,你现在像个登徒子。”
“有帅哥不欣赏才是浪费呢!”于冷竹站起身,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,“走吧,回去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唱呢。”
出来这一趟,雪儿都快忘了将军府那一摊糟心事儿了。
“啊,小姐,奴婢根本就不想回去!”
“今天不只是打人了,我有新方法了,你确定不看?”
雪儿也站起身:“不看白不看,当然要看!”
“走。”
因为累,两个人走的不算快。
但因为将军府太近,他们还是很快就回到将军府了。
他们还是从小门回去。
于冷竹从空间里找了很多22世纪的小零食,和雪儿吃的很开心。
而此时此刻的正厅,却是乱做了一团——
严琴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。
雷霜霜脸上的伤口则更加严重,只是看一眼就令人作呕。
那陈太医用了各种方法,最后情况越来越严重,这是他始料不及的。
最后,他干脆不敢再用药了。
他起身告辞:“雷将军,这伤口太奇怪,下官实在是看不好,还请您另请高明吧。”
雷修德感觉自己完了,感觉这一大家子人都要完了。
他想对陈太医发难,但陈太医虽然官职没他大,和皇上接触的机会却更多,他实在是不敢对陈太医不敬。
他只好勉强挤出一句:“我送您出府。”
二人一起来到府门口。
有一个问题陈太医一直想问,但是雷修德没主动说,他也就一直忍着。
但这伤口太怪,他最终还是没忍住,脱口问到:“将军,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?找到源头,也许问题就可以解决了。”
雷修德脸色一变,想说什么却没说,最后只是忍住摇了摇头:“不好说,您就别问了。”
陈太医这么大年纪了,当太医也有些年头了,立刻就明白这里面有点什么事儿了。
他不想掺和其中,因此也就不多问了,直接告辞了。
雷修德安排了小厮把陈太医送回去,又转身回了主屋。
主屋里,气氛前所未有地紧张。
无人说话。
雷修德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雷霜霜的脸。
不知过了多久,雷霜霜才咬了咬唇,开了口:“哥,我们去找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