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元素小说 > 其他类型 > 看见弹幕后,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结局+番外

看见弹幕后,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结局+番外

月下猫树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当然啦,只要你能帮我,想要什么好处都有~”帐外,何佳欢贴在帐布之后,听得一阵头皮发麻。这还真是......学术战场上见不得光的潜规则现场演绎。她原本只是想来查查蒋青青到底搞什么鬼,结果竟意外捕捉到了这么一出。听完蒋青青那副拿腔作调的话,她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脑门,连带胃里都泛起了些许恶心。“还说我撞大运?”何佳欢冷哼一声,唇角扬起冷笑,“好啊,既然你要玩,那我就陪你玩到底。”她悄悄摸到张老师帐篷后方的小灶台,那里平时用来烧水,堆着些干柴灰烬。她装模作样地捡起两块石头,悄声在灶台边砰砰敲了两下。接着深吸一口气,扬声惊呼:“啊——着火啦!谁家的灶台烧起来了——快救火——!”话音未落,周围帐篷内灯火齐明。“怎么回事?”“哪里着火了?”...

主角:沈霜容陆青云   更新:2025-04-23 17:04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容陆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看见弹幕后,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月下猫树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当然啦,只要你能帮我,想要什么好处都有~”帐外,何佳欢贴在帐布之后,听得一阵头皮发麻。这还真是......学术战场上见不得光的潜规则现场演绎。她原本只是想来查查蒋青青到底搞什么鬼,结果竟意外捕捉到了这么一出。听完蒋青青那副拿腔作调的话,她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脑门,连带胃里都泛起了些许恶心。“还说我撞大运?”何佳欢冷哼一声,唇角扬起冷笑,“好啊,既然你要玩,那我就陪你玩到底。”她悄悄摸到张老师帐篷后方的小灶台,那里平时用来烧水,堆着些干柴灰烬。她装模作样地捡起两块石头,悄声在灶台边砰砰敲了两下。接着深吸一口气,扬声惊呼:“啊——着火啦!谁家的灶台烧起来了——快救火——!”话音未落,周围帐篷内灯火齐明。“怎么回事?”“哪里着火了?”...

《看见弹幕后,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“当然啦,只要你能帮我,想要什么好处都有~”
帐外,何佳欢贴在帐布之后,听得一阵头皮发麻。
这还真是......学术战场上见不得光的潜规则现场演绎。
她原本只是想来查查蒋青青到底搞什么鬼,结果竟意外捕捉到了这么一出。
听完蒋青青那副拿腔作调的话,她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脑门,连带胃里都泛起了些许恶心。
“还说我撞大运?”何佳欢冷哼一声,唇角扬起冷笑,“好啊,既然你要玩,那我就陪你玩到底。”
她悄悄摸到张老师帐篷后方的小灶台,那里平时用来烧水,堆着些干柴灰烬。
她装模作样地捡起两块石头,悄声在灶台边砰砰敲了两下。
接着深吸一口气,扬声惊呼:
“啊——着火啦!谁家的灶台烧起来了——快救火——!”
话音未落,周围帐篷内灯火齐明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哪里着火了?”
“快拿水来!”
一众考古队员睡意全无,纷纷披衣出帐。
帐篷里的张老师与蒋青青也被惊得一跳。
张老师慌张地起身:“火?哪儿着火了?”
他刚走到门口,便看到帐外十几道目光齐刷刷望来。
紧接着,便是蒋青青慌不择路地冲出来,满脸惊惶,发丝凌乱,衣衫未整,肩头还滑落着一边外袍,脚下一只鞋给跑掉了,狼狈异常。
瞬间,空气仿佛凝固。
所有人都看着她——
那些混乱中被扯开的领口,那双急忙想遮掩却藏不住的惊惶双眼,那从张老师帐篷中跌出来的身影......在这一刻,都像是明晃晃的证据。
“青青师姐?”一名实习生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......你怎么从张老师那边出来?”另一人脱口而出。
蒋青青呆立原地,脸色瞬间刷白,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意识到——完了。
何佳欢混在人群中,表情恰到好处地震惊,惊讶地捂住嘴:“怎么是青青师姐?”
“师姐,你刚才说张老师身体不好,要我们别打扰......原来是你在照顾老师呀?”
她咬文嚼字、言语乖巧,但落在旁人耳中,却是满满的讽刺。
蒋青青浑身发抖,张老师也知道不妙,脸色铁青地低声呵斥:“都看什么,回去休息!”
众人却怎么都收不回目光。
考古队纪律严明,平日最讲求清廉自持,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,不只是蒋青青,连张老师多年的清誉也会毁于一旦。
蒋青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只能低头捡起自己的鞋,低声说:“我......我只是给老师送药......”
“是啊,”何佳欢微笑,“可你药都没拿,倒是在张老师那把衣服都脱了。”
空气一片寂静。
张老师也无法再圆场,脸涨得通红,连忙进帐去关门。
蒋青青如丧考妣地躬身离去,几步踉跄,连背影都狼狈至极。
众人沉默片刻,终于有人悄声开口:“难怪她总说自己能留下,原来是靠这个啊......”
“啧,真是长见识了。”
侯府早已不复旧日繁华。
沈霜容带着亲信重归沈府的这些日子,府内上下清朗有序,一切井井有条。
只是今日,府中气氛却比以往更加凝重。
内院偏厅外,沈霜容静静坐在花架下,可她双手却始终紧攥着衣角,眼神不离屋门半分。
“主母,神医已经进去了快一个时辰了,您先喝口茶暖暖手吧。”春桃劝道。
沈霜容却仿佛未闻,心里始终担忧着二哥的情况。
盼着神医赶快出来给结果,但又害怕神医会给出坏结果。
门扉吱呀一响。
屋内人影晃动,神医手提药箱缓缓而出,面色凝重。
沈霜容见他脸色不好,心里更急了。
立刻起身迎上,声音压得低沉却急切:“神医,我兄长的腿......可还有治愈之法?”
神医抬眸看她,沉声道:“若换旁人,老朽只道回天乏术,但沈二公子体魄底子尚可,当年那一摔虽重,骨络虽错乱,可并未碎裂断根,如今经脉虽久堵,但若以药养、针通,再辅以逐月行功,未必不能站起。”
沈霜容一颗心倏然提起,复又落下,眼底闪出久违的亮色。
“真的......可治?”
神医点头,旋即又补了一句:“只是这法子耗时长、耗力重,最难的是所需药材多属异域珍稀,市面罕见不说,价银也极为高昂,寻常人家根本承受不住。”
“多少?”
沈霜容毫不犹豫开口:“说数,我掏。”
神医微愕,继而道:“五十万两,起码。”
春桃“啊”了一声,差点跌坐下去。
这几乎是一个侯府数年的总支出!
可沈霜容却只是轻轻一笑:“春桃,去账房,备银,若不够,就典我那批南海珍珠和苏绣嫁衣。”
春桃哽了哽,却也只得领命而去。
神医抚须一叹:“姑娘如此有情有义,老朽必当竭力。”
他告退后,春桃复又回来,低声禀道:“贤王殿下在前院候着,听闻神医已出,想要拜见二公子。”
沈霜容点头:“请他进来。”
片刻后,贤王只身一人踏入庭中,手中拎着一壶酒,脸上带着少见的轻松笑意。
“神医既言可治,那便是好事,今儿我便带着这壶回春酒,来讨一杯喜。”
沈清寒倚坐于榻上,目光微讶。
沈霜容接过酒壶,也不急着斟酒,而是取出一方卷轴,双手呈上。
“殿下舍身救父、荐医救兄,霜容无以为报......此图,虽不说十分珍重,但愿能表我一分心意。”
贤王接过展开,霎时瞳孔一缩。
那是一幅尺许长卷,画的是山河地形,详载关塞、山脉、驿道与旧年兵书批注。
墨色未干之处,清晰可见沈氏家藏字样。
“这......是山河图?”他声音一顿,抬眸看她,“你这不是寻常礼物,这是沈家兵脉所系啊。”
沈霜容却只是笑:“沈家传兵三代,此图为我父成婚时祖上所赠,如今再赠......正好。”
两人正语话间,背后传来一声低咳。
沈老将军不知何时踏入庭中,一眼就看到了那展开在贤王手中的山河图。
他的神色微变,目光复杂,既有惊讶,又有些许深思。

京郊的庄子,沈霜容戴着帷帽,站在夜色中。
门大敞着,能清晰听到麟儿喊痛的声音:“娘,好痛!那坏女人,麟儿不要去!”
“陆郎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不是说今日就能进族谱吗?是不是她发现什么?麟儿的脸蛋可如何是好,那女人心狠手辣,我好心疼。”
沈霜容施展轻功,飞跃到屋檐上方,看着身形妩媚的女子拽着陆青云的手,媚眼如丝:“我还要在这儿等多久呀,你说要让我做侯府的主母。”
“难不成,你对她还有心思?”
陆青云被她勾的哪里还有耐心,只把麟儿送给嬷嬷,翻身把外室压在身下。
“若她不是将军府的幺女,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,平时古板无趣,如死水一滩,哪里有你懂事又乖巧。过继的事情,我会再想办法,只是你这里的东西,我需要拿回去。”陆青云说罢,金莲心有些不满,下一秒却被堵住嘴:“等我拿到边境的补给供应,你还怕没有那些东西?我带你去金满楼,打一套全新的头面如何......”
边境补给的供应!
沈霜容勾起唇角的冷笑,他倒是敢想。
如此丑恶的嘴脸,让她对这个夫君,没有了最后一丝念想。
将军府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,都气得怒不可遏:“姑娘,我们去把他扭送到官府!”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况且闹得动静太大,老夫人必然会知道。”
沈霜容看着纠缠到一起的两幅身躯:“你们换身衣裳,蒙面去把他们揍一顿。闹得动静越大越好,最好是让周围住着的官僚都过来看看,下手......心里有点分寸。”
“是!”
得到命令的侍卫们憋着一口气,当即跳下房檐。
只一炷香的功夫,三五人闯进庄子,直奔卧房。把赤裸着身体的陆青云和金莲心拖拽到外面的巷弄里,拎着棍棒,二话不说的打下去。
金莲心痛得直喊,陆青云忙顾着捂住头:“放肆!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竟然敢在京城,天子脚下打人......”
“打的就是你!”
侍卫们狠狠揣着陆青云的命根子。
周围的邻里的纷纷冒头出来,有眼尖的看到陆青云的脸:“那不是侯府的陆侯爷吗?”
沈霜容站在街角,看到陆青云是丧家野狗,被打得昏了过去,方才转身回府。
——
剧情怎么跟小说有些不一样?
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穿着土黄色的工作服,盯着手机APP的画面,喃喃自语。
“何佳欢,你还有闲心在这儿追剧?”
挂着考古工作队名牌的帐篷被拉开,身穿荧光背心、满脸都是黄土的男人一屁股坐在简易休息椅上,看着把手机藏到屁股后面的何佳欢,痛心疾首的说:“咱们行业不景气,听老师说,你们这批实习生只能留下一个。本来青青师姐就比你讨老师喜欢,你还不抓紧想办法,在这儿摆烂?什么短剧?没看过......”
“考古工作是看成果,又不是看谁嘴甜。”
何佳欢把手机从师兄的手里抢回来,愁眉紧锁,脚踢着地上的沙土:“找将军冢都已经快半年了,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,我也没办法。”

“我不同意把他记在我的名下。”
沈霜容看着抱在一处的父子,冷冷地笑。
三日前,陆青云说在街边遇到一个乞儿,看着可怜,心生好感,左右两人也没有子嗣,便想着把他过继到膝下。如今看来,两人七八分相似的脸,分明是亲生的!
怪她太蠢。
“我乃将军府幺女,沈家世代忠良,男儿顶天立地。”
“他身份不明,如今看来秉性顽劣恶毒,做我的嫡子,岂不是辱我沈家!今日的事情作罢,族老们我自然会请回去的。”
沈霜容说罢,冷然地瞧着他们。
分明才两岁的男孩眼睛里流露着浓浓的恶毒,抓着茶盏碎片,挥手向背对着的沈霜容身上扎去。
侍婢春桃想要去拦,一时来不及。
啪——
沈霜容根本没有回头,抬手以随身携带的臂环挡住碎片,改变它的方向。
碎片直奔着麟儿的脸颊轧过,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“哇......痛!爹爹痛......贱!贱!”
麟儿嚎啕大哭,口不择言的喊着。
陆青云爱子心切,站起来的瞬间对上沈霜容泛冷的眸子,骇住向后退了半步,拧眉:“孩童顽劣罢了,你与他计较什么?竟然出手伤他,若留疤怎么办!”
“这野种,我没有打断他的腿已经是仁善。”
“还没有过继便张口喊爹,可见是攀附虚荣之辈,来人,把他扔出去!连带着身上那套新做的衣裳也扒下来!”沈霜容开口。
几个将军府带着的侍卫便捞起麟儿,向外扛着,她又道:“夫君,我忽然想起这些时日为了过继之事,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保管,明日送还回来吧。”
“库里的东西,也是时候该清点清点,免得有些账目不清楚。”
沈霜容说罢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陆青云瞪着眼睛,心下都是慌乱和心痛,库房里的东西都被他折腾到外面的庄子去了,沈霜容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事!
那可都是沈霜容陪嫁的宝贝,价值连城,早被他用来讨好外面的娇妾了,这贱人怎么又要拿回去!岂不是要他割肉!
他来不及多想,急忙追着跑出去,寻找麟儿。
听雨阁,侍婢春桃看着卸掉钗环的沈霜容:“姑娘,您今日......跟侯爷生这么大的气。”
“他向来对您言听计从的,今日许是真的很喜欢那孩子......”
呸,什么言听计从,还不是贪恋将军府的势力!
那抹金色字迹又重新浮现出来。
沈霜容拧眉去看,渣男当初费尽心机制造跟女主偶遇的机会,看女主不动心,就故意雇佣山匪流氓在女主拜佛回京的路上阻拦,成功英雄救美,才俘获芳心!为的就是利用将军府和女主的帮助,在朝堂上站稳脚跟。
养不熟的白眼狼,等他羽翼渐丰,竟然亲手把将军府的人都一一杀掉。其实他和金莲心青梅竹马,在和女主婚前两人就约好,等杀了女主就霸占女主的一切,扶金莲心上位呢!
刚成亲时,他还给女主二哥的酒里下药,让二哥醉酒摔下马,至今还坡脚,不能再上战场,只能做沈家军的军师,好歹毒的心肠,可怜女主临死才知道......
啪——
沈霜容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。
她从来都没想过,那个同自己恩爱甚笃的夫君,竟然从一开始就在谋划着骗局!
按照那金色字迹提醒,不仅二哥的腿是被他所害,甚至整个将军府都会被牵连。
沈霜容想起渣男伪善的言行,心中那股恨意,更是止不住的翻涌上来,甚至起了杀心。
曾经人人艳羡的爱情,不过是陆青云的花言巧语,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骗!
不知不觉间,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,却并未觉得疼痛。
原本她恪守规矩,操持侯府,一心只为扶持夫君。
结果一片真心错付,换来只有无尽的失望。
二哥的腿一直是沈霜容的心病,若是不被陆青云所害,他定然是开疆扩土的大将军!
新仇旧恨加在一起,成了本厚厚的账,她一定要讨回来!
可惜这桩亲事是御赐之婚,不能随便和离。
况且侯府的老夫人对她如亲女般,纵然陆青云有血仇,老夫人也实在不该受牵连,她眼下身体抱病,还是暂且留在这儿,慢慢筹谋。陆青云,钝刀子,更痛!
沈霜容闭上眼,眼角一滴泪落下,斩断了最后一丝情谊。
“姑娘,您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看,我去找侯爷过来!”
侯爷?他怕是已经在外室的庄子里温存安抚呢!
说起来,那外室住着的庄子还是女主的陪嫁,渣男真是省吃俭用啊!
看到那抹金色字迹,沈霜容当即起身,对春桃道:“带着人,随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
沈霜容虚弱的倚靠在塌上,忽然眼前再次浮现出来那熟悉的金色弹幕。
我知道叶雪这个人!她人品挺好的,不是那种只会装清高的大家闺秀,很靠谱的。
当年你二哥沈清寒伤腿之前,她就和沈家有婚约,只是后来二哥因为腿伤了自卑,主动退婚,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,叶雪都没有在谈过婚嫁。
而且......听说她对你二哥一直没忘呢,倒不如让他们成为一对壁人,日后叶雪也能为你所用,一举两得。
沈霜容有些怔神,脑海里瞬间充满了许多回忆。
叶雪,是丞相叶文渊的嫡女,京中贵女中最有声望的一位。
她虽为权臣之女,却从不恃宠而骄,礼数周全,性情稳重,在沈母还在世时,曾一度与沈家亲近至极。
只是后来,沈清寒被陆青云算计,导致一双腿伤得彻底,再不能久立奔走。
沈清寒本是清傲之人,得知自己腿疾难愈,宁可亲自提笔退婚,也不愿让叶家女子受他拖累。
这一别,便是三年。
“她......真的一直没谈婚论嫁就是因为我二哥吗?还是说有别的隐情?”
沈霜容低声自语,脑海中浮现起曾经的一些回忆。
她忽然间觉得,自己这些年在后宅周旋如履薄冰,而叶雪却一直以平和姿态行走权门,定是个极有心智与分寸的女子。
若她与二哥真心相对,那沈清寒一生孤傲,也许真的能被这位姑娘治愈。
弹幕又冒出来。
她真的是个好人,可比陆青云那种玩意儿强一百倍!你要是不撮合他们两个,我都替你二哥不甘心!
沈霜容被逗笑了,低声喃喃:“你倒是比我还急。”
她起身吩咐春桃:“你记着,明日我让你去叶府送上一副礼物,是我答谢叶小姐上回出手救急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春桃兴高采烈下去安排。
直到翌日清晨,陆青云还未回来。
宫里的内侍将一道圣旨送至沈府。
“太后挂念沈主母身子孱弱,命她入宫调养,太医院已备好宫殿以供静养。”
“是。”沈霜容跪下接旨,而一旁老夫人等人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。
皇宫,延熹殿中。
当沈霜容由丫鬟搀扶着步入殿内时,皇帝与太后早已等候。
她脸上未施半点脂粉,看着就像已经病入膏肓的模样。
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,“臣女沈氏,见过太后,见过皇上。”
太后一见她这模样,顿时坐不住了,直接就站了起来。
“霜容,你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,你到底受了多少苦!”
皇帝目光扫过沈霜容,眼中怒火隐现,冷声道:“陆青云人呢?”
女官跪下禀道:“回陛下,侯爷在后殿等待发落。”
“放肆!”太后猛地拍案,面色铁青,“这是还想把人逼死不成!”
皇帝尚未发话,正欲再细细询问沈霜容毒发之因,一名贴身太监悄悄上前,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陛下,太医院方才复查药渣,确认中毒之物确为朱砂。”
皇帝神情一顿,眸色瞬间冷了几分:“朱砂?”
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,眉头猛地皱起,回头看向榻上神情平静的沈霜容,眼底透出一丝异样。
“都退下吧,朕有要事问沈氏。”他挥袖淡淡开口。
内侍宫人齐齐跪安退出,偌大一座御书房,转眼便只余皇帝与沈霜容二人。
皇帝缓步走近,在她面前坐下,语气罕见地带着几分温和与迟疑:“霜容,朕记得你三岁那年,有一次随沈怀庭入宫,当时你随身佩了道观赐的朱砂平安符,结果一夜高热,满身红疹。”
“太医院查出来,说你体质特殊,自小对朱砂过敏,自那以后,沈怀庭便将你饮食用物中所有朱砂之物剔除。”
他声音渐低:“所以,你不可能中朱砂之毒。”
沈霜容眼神一动,却不避让,只是垂下眼帘,声音轻缓:“陛下果然记性极好。”
皇帝定定看着她:“那你告诉朕,你身上的毒,到底是怎么来的?莫非你是自己让自己中毒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眼中已不见怒火,唯有藏在深处的担忧:“最近......陆青云,可曾欺你、辱你?”
沈霜容原本淡漠的神情轻轻动了动。
片刻后,她才缓缓抬眸,声音温润却毫无掩饰:“若说最近,我确实有许多不如意。”
“陛下也知道,陆青云如今权势渐盛,而我......三年无所出,操持府中大小事,往来应酬,皆被他视作理所当然,可我从未想到,他竟会下此毒手。”
她轻轻一笑:“皇上明察,我的确没有中毒,我只是换了药碗里的东西,改作朱砂,只为保命。”
“若我不装病,又怎能被接入宫来,躲开他每日的投毒?”
皇帝的拳头缓缓收紧。
“你是为了自保,才借朱砂设局?”
沈霜容轻轻点头:“我若反抗,他必有所察,与其不明不白死在永宁侯府中,还不如赌上一回。”
屋内一时无声,只有烛火在静夜中轻轻摇曳。
良久,皇帝起身,背对沈霜容站定。
他语气极低,却字字带着压抑的怒意:“陆青云,敢谋害诰命之妻,欺君犯上,已不止家事之范畴。”
“此等人......不配为侯。”
他回头看她,目光凝重而慎重。
“沈霜容,朕问你,你既为诰命夫人,为朝廷命妇,朕又岂能让你继续受辱于此人?”
他顿了一下,缓缓吐出一句:“朕,拟旨赐你合离。”
沈霜容闻言心中一震,眼睫轻颤,却未立刻开口。
她看着皇帝,喉间像卡住了什么,未及作答。
皇帝却并不催她,仿佛早已明白她心中之痛,只缓缓收回目光,将那道圣旨放在案头,声线低沉如夜雨入池:
“你不必急着回应。”
“这道旨意,朕会一直放在这,等你自己来取。”
话音落下,沈霜容缓缓垂下眼帘,长久未语。
而这一刻,殿中无人再言语,只有风从窗隙中拂过,吹得案前卷轴微微翻页,似宣告着一场旧梦的终结。
沈霜容,或许终于可以自由了。

侯府,寿安堂内十分肃静。
坐在上座的老夫人心烦意乱的拈着佛珠,抑制不住内心对沈霜容的怒意。
“太傅特意叫人把麟儿给送了回来,这脸都丢大发了!”她声音尖利,打破了厅堂里原本的安静。
“现在外面都在传侯府教子无方,那不是打侯府的脸?!”
然而沈霜容一脸淡然,似乎事不关己。
面对老夫人的训话,一言未发。
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老夫人气得拿拐杖敲了敲地面。
“你这主母真是当得威风八面,却连个孩子都教不好,如今丢了人,也有你的责任。”
她一掌拍在案几上,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,劈头盖脸给沈霜容一顿数落。
“我要你出银子,在另起一座学馆,请京中最有名望的先生来教麟儿!”
“这也都是你应该做的,这是你欠侯府的,谁叫你教不好他!如果你不这么做你就是不孝!”
沈霜容冷笑一声,仿佛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祖母这话,霜容怕是无法从命了。”
她看了眼厅中众人,眉眼依旧柔婉,却冷得像是春水覆上寒霜。
“我一不是麟儿生母,二不是教养嬷嬷,三不是管账的东主,却要我出银子盖书院、请先生,老夫人这是要我一人养一府人?”
老夫人怒极反笑:“你如今是侯府主母,你责任最大,你不出谁出?”
沈霜容毫不顾忌直接拒绝:“侯府如今内务,账册,支出,全是由老夫人与侯爷安排,我若多言便是僭越,可一说起出银子,就让我来做?这倒真是让人心寒。”
“你!”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沈霜容步步而近,眼底都带着威胁。
“当年我嫁进来,将军府陪嫁二十八座庄子、三处绸缎铺、两处茶行、金银珠宝折银二万两,皆入侯府账下。”
“三年中,府中上下无论老小病灾喜宴,哪一笔不是我支出?甚至去年宫宴所需用具,还是我借用娘家人情换来的。”
“如今,我身子亏弱,膝下无儿,就成了罪人?说我偏心,说我不孝,叫我自掏腰包替旁人教子?”
“老夫人您这笔账,可算计的太好了。”
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,气的浑身颤抖。
“你、你这毒妇,竟敢和我顶嘴!”
“我长你几辈,你竟敢数落我!你这蛇蝎心肠,是不是看麟儿不是你亲生的,便恨不得他去死?”
“传出去,我侯府岂不要被天下人耻笑你这不孝妇!”
可沈霜容却目光平静:“既然如此,便请老夫人将此事传出去吧,我倒也省得日日被逼着出银子、担罪名。”
“自今日起,我将军府所提供的各项补贴、铺面、银两,统统收回。”
“侯府账中若有亏空,望老夫人与侯爷自行应对,我日后不再干涉半分。”
“至于麟儿......非我亲骨血,我原不该掺和,如今一并交还侯爷与祖母,教也好,不教也罢,日后皆与我无关。”
她说完,转身便走。
“你敢走!你敢——”
老夫人怒极,猛地站起,步伐踉跄,捂着心口一口气没喘上来,眼前一黑,便倒了下去。
“老夫人!”众人惊叫一声,慌乱上前。
当天傍晚,坊间便有流言四起。
“听说了吗?侯府那位沈氏主母,把麟儿前途耽误了不成,还不愿出钱教养,还当众顶撞老夫人,把人活活气晕过去了!”
“啧啧,能进宫面圣又如何?这种主母也配守中馈?”
“我听说老夫人当年对她极好,如今反咬一口,简直是不孝典范......”
风言风语如针扎耳,迅速传遍整座京城。
传到春桃这里,被气得满脸通红:“主母,那些婆子简直胡说八道!奴婢这就去驳了她们的嘴!”
沈霜容却只是执笔在信笺上书写,一边轻声道:“不必,随她怎么流传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她眼中没有半点慌张,反倒多了一分从未有过的从容。
自从麟儿被太傅退回,老夫人整日念佛求子孙上进,命人将祠堂重修,焚香不绝,视为镇府重地。
这一夜,沈霜容坐在听雨阁中,眉眼含笑地看着麟儿在院外蹦跶。
“你想不想为你爹争光?我倒是有个好主意。”她轻声问。
麟儿半信半疑,问道: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说来听听。”
“你可曾见过祠堂里的灯油?”沈霜容似笑非笑,“我听说灯油下藏了宝藏,你要是能挖出来,你爹一定以你为荣。”
麟儿咧嘴一笑,心一想,这样就能让自己亲生母亲进府。
麟儿警告道:“你不许告诉别人,我先知道的!”
不到半个时辰,麟儿把油灯打翻,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喊骤然划破侯府的上空。
“祠堂着火啦!”
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
老夫人惊得几乎晕厥,口中念叨着祖宗不满,几欲跪倒。
陆青云飞奔而至,亲自带人扑火,可惜整座祠堂早已成了焦土,连牌位都未能留下几块完好。
祠堂是族脉之根,焚毁乃是大忌。
很快,陆氏宗族代表纷纷入府,怒声斥责陆青云管教无方、毁祖宗清誉,要求其三日内重修祠堂、祭天请罪,否则便要启家法、上奏宗祠撤爵。
陆青云百口莫辩,只能强撑赔笑、连连应诺,暗中却气得恨不得将麟儿吊打一顿。
当夜,金色字迹又悄然浮现。
沈家传回一份极其关键的军报,千万不要让陆青云先截到情报啊!
他会诬陷沈家私通叛军!
沈霜容你可要把军报亲自呈交给皇上啊!否则你就完了!
沈霜容看完,神情不动,眼底却如霜雪冰凝。
她沉声道:“春桃,交代下去让人换班,亲自盯着陆青云一举一动、接触何人、出入何处,全部禀告。”
“是!”
而后春桃又捧上一封未署名的信,小声道:“夫人,这封信不知是谁送来的,说要您亲自拆开看。”
沈霜容脑子里有着大大的问号。
拆开信纸,只见熟悉笔迹跃然其上。
是贤王,他要见一面沈霜容。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