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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机上位,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+番外

京京耶耶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萧庭非,二十七岁,当朝晋王,只知晓府中有王妃和两个侧妃,并且长子、次子都是从两个侧妃的肚皮里出来的。毕竟晋王和晋王妃不睦已久的消息,在京中并不是秘密。不过他本人好似十分低调,很少参加各府宴会,平日里不是在边疆对敌,就是在军营练兵,跟其他的王孙公子很不一样。说起来,萧庭非和她倒颇有渊源。京中最不可娶之女子,非她不尊女训、无贤无德沈令央莫属。而京中贵女们最不愿嫁之男子……五年前皇后娘娘筹备着给晋王选妃赐婚,往常争奇斗艳的寻芳宴,那日可谓是朴素至极。大周朝崇文之风盛行。女子追求身量纤纤、文弱端秀,莫如孟怀瑜。男子则是要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才受欢迎,莫如温云舟。沈令央的妖媚出格,和萧庭非的铜皮铁骨,都是不被时代所接受的审美。随着日头升起来,朱...

主角:史雅绿余怀亦   更新:2025-04-11 16:1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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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史雅绿余怀亦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心机上位,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京京耶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萧庭非,二十七岁,当朝晋王,只知晓府中有王妃和两个侧妃,并且长子、次子都是从两个侧妃的肚皮里出来的。毕竟晋王和晋王妃不睦已久的消息,在京中并不是秘密。不过他本人好似十分低调,很少参加各府宴会,平日里不是在边疆对敌,就是在军营练兵,跟其他的王孙公子很不一样。说起来,萧庭非和她倒颇有渊源。京中最不可娶之女子,非她不尊女训、无贤无德沈令央莫属。而京中贵女们最不愿嫁之男子……五年前皇后娘娘筹备着给晋王选妃赐婚,往常争奇斗艳的寻芳宴,那日可谓是朴素至极。大周朝崇文之风盛行。女子追求身量纤纤、文弱端秀,莫如孟怀瑜。男子则是要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才受欢迎,莫如温云舟。沈令央的妖媚出格,和萧庭非的铜皮铁骨,都是不被时代所接受的审美。随着日头升起来,朱...

《心机上位,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萧庭非,二十七岁,当朝晋王,只知晓府中有王妃和两个侧妃,并且长子、次子都是从两个侧妃的肚皮里出来的。

毕竟晋王和晋王妃不睦已久的消息,在京中并不是秘密。

不过他本人好似十分低调,很少参加各府宴会,平日里不是在边疆对敌,就是在军营练兵,跟其他的王孙公子很不一样。

说起来,萧庭非和她倒颇有渊源。

京中最不可娶之女子,非她不尊女训、无贤无德沈令央莫属。

而京中贵女们最不愿嫁之男子……

五年前皇后娘娘筹备着给晋王选妃赐婚,往常争奇斗艳的寻芳宴,那日可谓是朴素至极。

大周朝崇文之风盛行。

女子追求身量纤纤、文弱端秀,莫如孟怀瑜。

男子则是要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才受欢迎,莫如温云舟。

沈令央的妖媚出格,和萧庭非的铜皮铁骨,都是不被时代所接受的审美。

随着日头升起来,朱雀大街逐渐热闹。

有了目标,沈令央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获得未来皇帝的欢心。

耍心眼?

搞谋略?

沈令央觉得,能青史留名的千古一帝,那必定是把有些颓势的大周朝力挽狂澜,挽大厦之将倾,铸成绵延数百年的功绩,才能得史书如此评价。

而她一个囿于深闺的小小女子,真论起心计来,玩得过天天跟各路奸臣斗智斗勇的皇帝?

沈令央当即弃了去晋王府打探消息,以求知己知彼的计划。

不要太过自作聪明,也不要留下太多把柄。

需得更加小心才是。

回到家后,玉灵闹着要闭关。

沈令央不经意地问:“你闭关的时候我叫你能听见吗?”

“你又没有神识,当然听不见啦!”玉灵变幻回玉牌,整个玉身好似更加玲珑剔透,“不说了,我闭关了。”

房间霎时陷入安静。

没了它吵吵嚷嚷,她还有些不习惯这份空寂。

简单收拾下房间。

沈令央把角落那堆失了光华的玉制品放进篮子里。

这些东西在首饰阁是次品。

但她知道有个好地方,绝对能卖上价。

一身村妇打扮的沈令央来到博古阁,走到柜台前站定,从篮子里拿出一枚玉佩,“掌柜的,这什么价。”

掌柜打眼一瞧,连忙接过来放在手里端详,“嚯哟,这玉有些年头了吧?”

“嗯,田里挖的。”

掌柜似笑非笑看过来一眼,卖到他们铺子里的东西,十有八九都说田里挖的、山里捡的、河里捞的。

实际上啊,全是墓里盗的。

不过他们各取所需,也不戳破就是了。

“六十两,不二价。”

沈令央按规矩往上抬了抬,“八十两。”

“成交!”

“……”居然还喊低了。

掌柜的喜滋滋把玉佩放在绒布上,瞧着这古玉质朴无华的模样,至少得在地底下待了七八百年!

那可是前前朝的老物件咯!

可太值价了!

转眼,沈令央又从竹篮里掏出个更精致的古玉玉佩,“一百二十两,不二价。”

“……”

掌柜一瞧,跟他手里这个绝对是同一个墓盗出来的,遂低声问,“客官,您一下一下往外拿也费劲儿,你还有多少货,都拿出来给掌掌眼?我们博古阁不是小店子,吃得下。”

沈令央用衬布遮了半张脸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这不是我相公吩咐,说最好一件一件的估价。”

她把竹篮掀开让掌柜看,掌柜的慧眼如炬,一眼就瞧出这些绝对都是真东西!

遂拿出盘托一件件估价。

“……这个玉蝉不错,一百二十两;这个玉佩小了点,八十两,这个玉盘扣五十两。”

一竹篮东西,总共买了千余两。

沈令央银票和银子各换了些,谢过掌柜后匆匆离开。

柜台内,掌柜不掩喜色,慢慢把玩着这些古物。

有个黑衣汉子进来,“三爷,要不要派人跟着?”

叫三爷那人想了想,摇摇头,“算了,咱欺负人家不懂行占这么大一便宜,还黑吃黑的话太损阴德,干咱们这行还是得有点敬畏之心。”

“不信你瞧,这些古玉除了玉质暗淡些,连个干裂都没有,保存这么完好,偏还被她寻着了,难免不是该人家得这笔横财。”

要是抢了横财还把横祸带回来,就遭瘟了。

现在时局紧张,别乱惹事。

从博古阁出来。

沈令央先去买了好些日常要用的东西,再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,又去饭店简单吃了点东西,才赶紧往回走。

当古董卖只是权宜之计,往后玉灵吸收完灵蕴后,她不可能件件都售进古玩市场。

次数太多、数量太大,总能叫人瞧出端倪。

沈令央不想被人知晓这一秘密,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。

回到槐花巷,远远看见门口有个人。

她神情一紧,在看清来人后忙小跑过去,“素嬷嬷,真的是你啊!你不在府里,那群人就敢罔顾祖母遗愿,在出殡当日把我赶出府!”

素嬷嬷是祖母的心腹,可自七日前祖母逝世后,侯府上下就再也找不到素嬷嬷的影子。

侯府众人行事也越发张狂!

否则她怎会如此狼狈,被人抢了首饰扒了衣服赶出府来!

“老奴回家躲了躲。”

素嬷嬷摸摸三小姐的鬓发,看她被涂得发黑的皮肤,“苦了咱们三姐儿了,你平日里是最注重颜面的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沈令央擦擦眼泪,拉着素嬷嬷往侯府去,“咱们这就去找镇北侯,有你在,我不信他们还敢信口雌黄,把祖母留给我的东西昧下!”

侯府产业属于沈逢今,嫁妆则是留给沈令央的,老夫人心疼本该是长房长子的亲孙子,也没忘了常年陪伴在身边的假孙女。

一个是天性血缘,一个是积年感情。

“三姐儿。”

素嬷嬷把人拉住,“你待晴儿如今在何处?”

沈令央攥紧拳头,“三日前,晴儿因不小心冲撞了沈云嫣,被罚去洗衣房了。”

晴儿可是她的贴身侍女,他们就是明晃晃打她的脸!

“侯府人敬重我,那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,如今老夫人没了,他们怎会把我一个老仆放在眼里。”

素嬷嬷叹息:“若我不趁乱离开,三姐儿以为我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您面前么?早被侯爷侯夫人寻个差错暗中发落了。”


刚拐过巷弯,就听得后面传来声音。

沈令央回头一看,是镇北侯的庶子,她曾经的二哥,沈逢今。

“这荷包你拿着,还有钥匙。”沈逢今哀叹,“二哥西郊有处宅子,府里人不知道。你一个女孩儿家孤身一人不安全,先去那边住着,别乱跑知道吗?”

“二哥……”

沈令央眼睛有点红,心想果然是龙生龙、凤生凤。

她收下荷包,把钥匙退回去,“我在酆京也有处府里不知道的私宅,在槐花巷一百二十八号。”

“二哥,你现在速去青禾院,在我闺房床铺下有一处暗格,里面有我傍身的私房钱和祖母的信,你今晚一并带过来找我。”

沈令央无比郑重地看过来,“事关你的身世,一定要亲自拿到手!”

……什、什么?

沈逢今只是心疼妹妹身无分文被赶出,好心追来帮扶一二。

却突然得知一件了不得的事。

什么信?

什么身世?

沈令央擦擦眼泪,“就算二哥不来找我,祖母下葬后,我也会找机会来寻你。”

她苦笑一声,“只是今天事发突然,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情形,被赶出侯府。”

祖母的棺椟还停在灵堂,沈逢今知道妹妹不可能拿此事玩笑。

他面容逐渐严肃,“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

快发丧了。

就算侯夫人再急不可耐,想收沈令央房中的东西为己用,也得等老祖宗的灵柩送出去下葬,再行动手。

走到前面朱雀大街,沈令央进成衣店用二哥给的银子买了件外衫换上。

然后等在街口,直到镇北侯府开正门发丧,她在人群中朝祖母的棺椟磕上三个响头,送完祖母最后一程,才起身回到私宅。

这处宅子不大,普通的一进院。

但胜在位置不错,挨着大理寺的衙门,住在此处至少安全得有保证。

撬开门口的石板拿出钥匙。

沈令央开门进入。

空荡荡只有箱笼的房间里,她呆呆坐着。

其实她这人除了不喜礼教、厌恶女子贤妻良母那套说教外,本身没有太大的毛病。

如今还规规矩矩连个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。

难道就因为她容色妖媚,太像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,不管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,就都这么讨厌她吗?

沈令央慢慢攥紧身侧衣裙。

……狐狸精。

发生这样的事,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镇北侯赶出府门。

而孟夫人知晓此事后转身就走,孟家也是回不去的 。

沈令央仰头望向窗柩外的蓝天,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酝酿。

从小到大,目光停留在她容貌上的男子不知凡几。

那些掩藏在眼底的觊觎、掠夺、轻慢,让她深知……

若非她是镇北侯府的三小姐,那她的下场定和镇北侯后院里那个青楼头牌的命运无异。

被一个又一个,年过四十可以当她爹的男人,几经辗转、惨死香床。

沈令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既然世人都斥她是狐狸精,那古往今来狐狸精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

——媚上妖妃。

旁得什么不提,她如此容貌,市井郎君如何护得住?

只有天潢贵胄、九五至尊,才能保她一生荣华富贵,护她周全。

到时候,看谁还敢像今天这样,把她如丧家之犬一般,身无分文地赶出来!

深吸口气。

把不切实际的幻想先放放,沈令央认命地去打了盆水,把脸上的脏污洗洗,再把房间收拾收拾。

这里她当时只筹钱买下,然后偷偷摸摸的,趁每次出门带点东西过来藏着。

里面从未打扫过,不收拾没法住人。

擦擦耳垂,还有未干的血迹凝在耳尖。

沈令央烦躁地揉了揉,刺痛感让她神志清醒。

除开这处宅子,她手里有现银二百两,还有二哥给的三十两,玉佩首饰若干,玉雕牙雕这样小而精巧的摆件八个。

这些东西放普通人家,已经算是一笔大财。

可沈令央偏是侯府长大的姑娘,自小锦衣玉食是标准配置,这里的东西都不够她半年吃喝。

对。

还有玉牌。

她赶紧把玉牌拿出来攥在手里贴在胸口。

这玉牌除了是祖母留给她的念想以外,本身也是她最值价的首饰。

半个巴掌大的帝王绿翡翠,通身碧绿、无裂无絮、透光温润!更是由名家大师精心雕刻而成,一副观音怜众生的拂尘相。

灵透无比。

沈令央哀叹一声,如非山穷水复,这件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宝贝,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去典卖的。

“唔,好困……”

清棱棱宛如山泉叮咚的清脆孩童声响彻厢房。

沈令央吓了一大跳,差点没把手里的玉牌摔出去,“谁?谁家孩子!出来!”

“是你啊!我一年前便观你气运非凡,如今更是红得发紫……咦?你能听到我说话?”

沈令央吓坏了,空灵灵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!

她慌忙爬上罗汉床缩在角落,“谁家小孩在这儿捉迷藏?别、别装神弄鬼了!快出来!”

“原来是你的血触发了禁制啊,不愧是大气运者,这点禁制运转的小差漏也能刚好被你撞见,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。”

“啊——!”沈令央捂着耳朵尖叫。

这房间除了几个箱笼和一张罗汉床再无它物!

到底、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说话啊!

“别害怕别害怕!我不是什么坏东西,我正是你手里这玉牌的玉灵。”

玉牌?

沈令央颤颤巍巍松开手,把玉牌捧在掌心,眼睁睁看它幻化出一个小人儿,吓得她转手把东西砸出去!

“哎呦!”

玉灵在空中翻了个滚卸下力道,漂浮在半空中,“你砸我干什么呀!我都说了,我是玉灵,玉灵你知道吗?”

它飘过来,绕着沈令央飞了一圈,“天地造化、万物有灵,我就是这块牌子的玉灵。”

沈令央渐渐冷静下来,苍白的嘴唇颤了颤,“你、你是精怪?”

“按你们凡间的话来说,是的。”

凡间?

沈令央抓住这个关键词,看向玉灵不再那么害怕了,“你是天上来的神仙。”

“是也不是,道也未道,言也未言。”

玉灵摇头晃脑一股酸儒味儿,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沈令央放下一点戒心,“你方才说,我气运非凡?”

“是啊是啊!”玉灵落入此界上百年,孤单寂寞,无人能言。

现在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了,可不得好好叭叭。

“一年前我闭关途中醒来,正见你接过这块牌子,我当时观你气运如虹,如今更是红中带紫、贵不可言。”


贵不可言?

她扫了眼灰扑扑、空荡荡的小窄间,也不知玉灵是不是在胡诌。

“真的!”玉灵对凡人的情绪很敏感,“若你不信,随便叫个人至我跟前,我便能道出他往后数十年的气运!”

沈令央看它小小一个,叉腰瞪眼的样子颇为可爱,“好好好,我信你便是。”

玉灵瞬间高兴了,原地转了几个圈表示兴奋。

像小孩似的。

见它还绕着自己飞来飞去,沈令央不禁问:“你……还有事?”

玉灵低头对手指,羞赧开口,“就是,我帮你观人气运,你往后能不能带我吃点灵蕴?”

气运之女、天生凤命!

想也知道她往后能有多少金银玉石!

流口水~

“灵蕴?那是什么?”沈令央好奇。

玉灵撇撇嘴,“此界灵气稀薄、修炼困难,我只能吃吃其他玉石中的灵蕴聊以慰藉。”

沈令央想了想,从箱笼里翻出两枚玉佩,“这个行吗?”

“行!”

玉灵欢快地扑上去,不过片刻两枚玉佩便失去莹莹润泽,瞬间黯淡无光。

沈令央眸光闪动,没有说话。

玉灵观她面色不佳,小心翼翼道:“你生气了?”

“倒也不是。”

熟悉之后,沈令央立刻判断出这精怪确如它声音一般,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孩。

“除了观人气运外,你还有什么其他本事?”

沈令央瞥了眼两枚灰泽无光的玉佩,“否则按你这吃法,我也太亏了。”

玉灵想了想,把自身幻化成一杯茶盏,里面盈盈荡漾着五光十色冒着仙气的清澈甘露。

“这是我修炼后凝结的产物,对我没什么助益,但对你们凡人应该挺有用的。”

玉灵把自己往前推了推,“要不你试试?”

望着冒仙气的茶盏,沈令央没多想,素手端起仰头喝下去。

反正她都净身出户被赶出府门,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。

霎时间,一股暖流自丹田运转全身,沈令央感觉自己像是浸在温泉里,酥麻感传遍肌肤每一处!

她不禁闭眼,感觉身体像是漂浮在云端,那些拖拽她的、禁锢她的,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斩断!

然后,她受不住这种半空荡漾的眩晕感,晕了过去。

等她幽幽转醒,已是傍晚时分。

玉牌恢复原样,安安静静待在她手里。

沈令央一阵恍惚,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心过度睡着了,做得一个梦。

“你终于醒啦!”

那孩童般欢快的声音传来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沈令央一个激灵,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。

不是梦。

她的玉牌是个能观人气运的玉灵。

“感觉,还行。”沈令央揉揉额角,“有点晕。”

“你是凡人之躯,一次喝太多晕是正常的。”

“多么?”

不就拇指食指圈起来那么一小点?

“当然多啦!这可是我修炼百年的灵露!”玉灵哼哼,“你以为吸收一次灵蕴能凝结多少啊。”

“下午你给吃的那两枚玉佩,都不足一滴的百分之一!”

沈令央微窘。

那确实挺多的。

她起身活动,忽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,连皮肤都光滑细腻不少,盈盈润泽,像是一方温润暖玉。

沈令央想照镜子,可是这里没有。

看见桌上铜盆,她连忙端起来去到院中,借着夕阳余晖打量。

盆中水花荡漾、波光粼粼。

她能看见自己五官、样貌都没有改变,但不知怎么就是比之前好看了不少。

耳尖胳膊上的伤口没了,眼睛因熬夜守灵堂的红血丝没了,眼下青黑也没了,幼时左手手背被猫儿挠过的疤也没了。

秀发乌黑、粉唇水润、呼吸清甜。

整个人宛如玉人儿一般,合该处处是精雕细琢的痕迹,却莫名透着天然去雕饰的娇美。

这灵露,当真是好东西。

沈令央问:“若是我能一直给你玉器,让你吸收灵蕴,你便能一直凝结吗?”

玉灵忙道:“当然啦!我修炼需要玉器提供灵蕴,而你喜欢我修炼时凝结的灵露,咱们可以各取所需呀!”

没错。

沈令央望着已经平静的水面。

今上年迈,她虽打算入宫为妃,却并不想跟个一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头。

别宠妃没做几天,她先殉葬了。

但如今,她有个可观气运的玉灵。

那是不是可以通过观察各位皇子的气运,找到……下一任皇帝!?

沈令央不由自主攥紧手指,呼吸停滞,心口怦怦直跳!

不敢想象,如果玉灵说的是真的。

这得是多么大的一个秘密!

——砰砰。

叩门声响起。

“是我。”沈逢今来了。

沈令央如梦方醒。

她按按自己心跳加剧的胸口,深吸口气,顺手泼了铜盆里的冷水,整理整理仪容仪表,才走到院门口。

现在天还没黑二哥便来了,可见是真有几分被自己的身世吓到。

开门。

“二哥。”

沈逢今左右看看,快速闪进来。

“你要的东西,我拿到了。”

一个黑色檀木盒,还有祖母的信。

信封漆蜡完整如初。

沈令央诧异,“二哥你没看?”

沈逢今抿抿嘴,“你的东西,即便是关于我的,也要你亲自允了我才能看。”

世人多爱谦谦公子、温润如玉,可那温云舟之流不过披一层温谦假皮,扮做君子。

实则污秽不堪、桀桀小人!

而二哥虽容貌不如温云舟儒雅俊俏,却端得真正的君子之风,令人拜服。

“趁着日头还没落山,二哥便在院中看吧。”

“怎么?”

沈令央叹,“今日匆忙,家中许多东西都未置办,暂时没有烛火。”

一想到白日里那场闹剧,沈逢今哀哀一叹,不再多言,兀自拆开手里信封。

对着斜阳,沈令央看着二哥的表情从好奇、到震惊、再到恍惚。

当初镇北世子战死,世人都以为他无妻无子,连个后人都没留下。

谁曾想他院中有一通房,在出征前已然怀孕。

这通房想凭借着腹中庶长子,坐稳世子后院的位置,怀孕三月都隐瞒不报。

直到镇北世子的死讯传来。


沈令央立刻抓住重点,“没想到你还见过后宫娘娘?哪儿,马场吗?”

“瞧不起人不是?昨儿个良妃娘娘还和二皇子殿下来马厩选了匹马呢,说是要学骑射。”

良妃?

位列四妃,估计是晋王府那两位侧妃之一。

“二殿下要学骑马啊,选的什么马?”

“本来是想选雪骓生的那匹小白马,奈何那马儿性子太傲,二殿下年纪小驯服不了,抽了几鞭子选了更温顺的红鬃马。”

“什么!”

好歹是自己亲手接生出来的,沈令央急急赶过去,果然看见小白马背靠近后臀的位置有几道鞭痕,有微微血迹粘在白色毛发上。

——吁!

小白看见沈令央很高兴,连忙凑过来用鼻子拱了拱。

“跟着二殿下吃香喝辣还不好,尥什么蹶子啊现在被鞭子抽了知道疼了吧。”沈令央小心翼翼摸了摸,没碰着伤口。

小白甚有灵性,知道眼前的人是在心疼它,忙用侧脸蹭了蹭,以示安抚。

“我牵他出去溜会儿。”

“这个恐怕不行。”小顺子一脸为难,“以前小严子是顶着掌事太监的压力,让你牵着它到处跑,只是现在我接手了这个差事……”

想到小严子。

沈令央眼中闪过哀伤神色,也没为难人家,“那我自己去转转,你忙去吧。”

小顺子嘱咐,“不过你小心着些别乱转,别让那掌事太监看见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马场还是那些马,只在最中心最好的马厩里多了一匹黑色的骏马。

沈令央一眼认出,是当日在朱雀大街让玉灵观气运时,萧庭非胯下骑得那一匹。

不过她也只远远看了眼,新皇能武善战,马场和校场又成了前廷风水宝地,围在御马身边的精心照料的马官不下七八个,她实在凑不上号。

沈令央自觉无趣,从小路回去。

是她爬得太慢了。

若那时她已跟萧庭非互相熟识,没准一句话就能救下小严子一命。

晚间,大通铺。

沈令央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她不是被动等机会的人,如今身在前廷已没了当初的优势,看来得往后宫挪挪窝了。

“呼!幸好你没睡。”

大晚上的,要不是她已经习惯了玉灵的神出鬼没,非得吓出个好歹来。

“你怎么来了?可是有什么消息。”

“重大消息!”玉灵急得团团转,“我听那老巫婆跟人商量说要毁你的容!”

不奇怪。

田姑姑此人升米恩斗米仇,如今没了孝敬可不得记恨上她,从根源上断了她往上飞升的路。

“可曾听到她们要如何行事?”

“先说是用刀子,后来又说用滚水,不过她们只商量着这件事,具体如何行事还未定下。”

沈令央点点头,万千思绪从她脑海中划过,“你费心帮我看着点,十五那日偷偷过来找我,我带你去吃灵蕴。”

“真哒!”玉灵高兴的转了几个圈,“保证完成任务”

.

今儿个是皇后娘娘领后妃去向二位太后请安的日子。

上次刚入宫来拜见时,太后娘娘便称病不见,今儿个又没见到人。

没法子,一行人只得辗转来到慈安殿,朝庄太后见礼。

“起吧。”

庄太后好不容易才从先皇离世的悲伤中缓过来,神情恹恹靠在软枕上。

“母后,内务府近来新供了一批血燕,儿媳让他们送了好些来慈安殿,您补补身子。”

五年来,婆媳俩只每年中秋、除夕在宫中见一见,感情实在算不得好。

可如今苏沐禾想从太后手里拿权,不能落个不孝的名声,便只能从庄太后这边展示孝顺。


圆脸宫女点点头,“对,皇后、不太后娘娘本想让咱们崇文馆上下都为魏王殿下陪葬,是皇上一力阻止太后娘娘滥杀泄愤,才只杀了守门不当的几个小太监,以儆效尤。”

田姑姑双手合十向天祈祷,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……等等!你说太后娘娘!?太后不早在十年前就仙逝了吗?”

圆脸宫女忙嘘声,“姑姑小声些!先皇在万寿节遇刺,第二日便驾崩了,如今继位的是晋王殿下,全宫都宣遍了,只是还未举行登基大典。”

“嘶!”

只三天未见天日,这皇宫里头就变了天!!

田姑姑后面,包括沈令央在内的所有小宫女都挂着耳朵专注听着。

直到得到确切消息,她才松下一口气。

——萧庭非终登大宝。

之前的铺垫都没有白费,沈令央连日蜗居慎刑司的疲乏都松快了。

接踵而来的,便是她接下来的行动策略,需要再重新调整规划。

只不过……

沈令央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你是说当日在崇文馆守门的几个小太监,被太后下旨杀了?”

圆脸宫女点点头,“昨日正法的,太后还颁布了懿旨警醒六宫,让各坊各司的掌司姑姑首领太监都去看着,以儆效尤。”

那日天色已晚,她只模糊看见小严子的身影一晃而过,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他。
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沈令央退到后面,低声给司玫说了一声,趁着田姑姑还沉浸在逢凶化吉的喜悦中,悄悄离开。

马场的太监跟崇文馆的宫女是一起被放出来的,如今正蔫哒哒的靠在马厩旁休息。

沈令央找到个眼熟的,“这位公公,你有没有看见小严子?我找他有事。”

那人丧眉耷眼,表情似愁似哭,“别找了,小严子昨儿个已登往生极乐,享福去了。”

……什、什么!?

“那日守门的、守门的人里就有他吗?”沈令央喉头干涩。

“对,有他。”那人后怕咽咽口水,眉眼间俱是死里逃生的庆幸。

沈令央怔住,情绪一下宕到谷底。

她与小严子虽认识不久,却也一起经历了不少事,尤其是之前她为了偶遇萧庭非,三不五时往马场跑,也是小严子帮她遮掩一二。

她本想着,自己要是能飞黄腾达,便提拔小严子到身边来,不让他在马场吃那些老太监的排头。

谁曾想世事无常,两人都没有好好告个别,他便憾然离世。

沈令央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卧房。

牢狱之灾再加上小友离世,她连洗漱都顾不上,先昏天黑地睡了一天一夜,直到第二日上工时田姑姑点卯没看见人,才发现她满头高热昏睡在床上。

司玫疾走两步过来,抬手摸上她的额头,“田姑姑,小央发烧了!”

田姑姑瞥了眼她黑黢黢的脸,“这么黑,看都看不出来,是真病还是懒皮子不想起床干活儿啊?”

司玫反复用手心手背给她降温,“好烫啊,再烧下去脑子就要坏了!”

“呵,我们一行人从牢里出来一个两个都生龙活虎的,偏她身子金贵吃不得苦?”田姑姑阴阳怪气嘲讽两句,也不说请医女的事,转身便走了。

反正每个人的活儿都是排好了的,要是没做完别说吃饭,工钱都得扣了!

司玫拿帕子浸湿井水敷在小央的额头,拜托同室一个人不错的宫女月牙照看着,自己拿上钱去请医女。

宫外看病贵,宫内看病更是比外面贵了十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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